一句“如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”把柴恪刺痛了,这可是对吏部和都察院工作的一大否定,饶是他素来谦冲,也对这个评价十分不满。
理政?理什么政?寿王和禄王,一个轻佻狂妄,不学无术,一个年幼无知,柔弱心怯,他们两背后的许君如和梅月溪才是真正的操盘者,但两个久居深宫的妇道人家,见小利而忘大义,眼光浅薄,这等人怎么谈得上理政一说?
“卢大人,皇上未能醒转,这就给了所有人以无限遐想可能,宫中诸妃都非省油的灯,为了自家皇子的未来自然不可能相让,这等纷争也是少不了。”冯紫英淡淡地道:“这等话本不该我这等外臣来说,但处于顺天府丞这个位置上,少不了要接触一些想要无事生非之人,所以我也不得不说,当下宫中无论如何纠斗,我以为都不宜掺入朝政,内阁诸公亦能看清楚这其中原委道理,这一点卢大人到无须担心。”
当然南下的另外一个目的自然就是要去天津卫一趟,眼见得王熙凤产子都一个多月了,若是再不去,冯紫英还真有些担心王熙凤会不会发飙了。